张四酥

viko

从南到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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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人称


张云雷视角


「九辫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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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记得见过多少次蓝天,每当我和你看着同一个月亮的时候,我觉得我们好近,又好远。


我高二的时候爱听小曲儿,在网上认识了个北京弹弦子的哥哥,姓杨。我叫他杨先生,杨先生说,等我从四川考到北京去了,就教我弹三弦,打八角鼓,打快板儿,拉京胡。我们聊了好多,又吵了好多,我们唱了好多,又弹了好多。可都落在了手机里,都只在手机里。


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,当初只是礼貌性的问了,您贵姓。聊到后来,也就忘了名字这一说,他叫我小伙子,其实根本也不重要。这些不过都是泱泱攘攘的世俗罢了。


时间长了,我渐渐对这位先生有了些不同的情绪。脑子里总会浮现那人的容颜,时时刻刻想要知道那人的动向,喜欢上了那人的京片子口音。四川到北京,跨越大半个中国,可我就是想去找你。


「如果你来,我送你一把弦子」为了这句话,我无数次憧憬,无数次掰起手指扣着指甲。我没了命的学习,可是我张云雷不是什么聪明的孩子,要想去北京读书,那就要在努把力。


我告诉杨先生我决定学传媒走艺考的时候,他好似并不惊讶,只是打哈哈的说“加油啊”。可是谁需要你说这些呢?我只想知道你也很高兴。


有一段时间我累的没有时间回复电话那头的人,老师说我是个好苗子,我天天读稿件。好不容易有了时间,我捧着手机,手指在手机上飞舞,我一次次的想着他,我张扬飞舞,唾沫横飞。可我发现,他在不同以前那般热情了。


到底是谁说的距离产生美?简直胡闹!


艺考的日子一天天近了,我跟着老师去北京校考,我想偷偷溜出去找他。我也确实这么干了。


他说他没事儿会在后海边上弹弦子,河边有微风,我去了,他没看见我,橙黄的灯光映在那人的脸上,他的眼睛真的很小,但是很亮。我轻轻的走过去,他抬头,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,突然又抬头。我对他笑,他也笑了。


后来我们去吃了一点东西,我又偷偷溜回酒店,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如同一个花季的少女一般,情窦初开,不知所措。那天晚上他和我聊天,他说我长得板正,而且太瘦该多吃些。我特别开心,他居然还会关心我。哦,对了,他让我明天考试加油。


我没考好。为了留在北京,我读了一个二本的综合类院校,名字的话,我就不提了,因为我也不好意思说。自我到北京读书,我和他的关系就近了,我只住了一学期的校,之后的日子,都住在杨先生家里。我们关系特别好,特别好,他的名字是他发誓要给我一把全手工的弦子时顺理成章说出来的。


“我杨九郎,一定送张云雷一把全手工的弦子!”


杨九郎?好听!


我记得戳破我们之间那层纱的是,我大三那次回四川,回来以后我发现他喝多了,他可从来不这样,他躺在沙发上,裸露着上半身,他的肉白花花的,我去拿了毯子给他盖上,可我手刚碰到他,他就按住了我,我有点慌了。他却欺身上来吻我,问我喜不喜欢他,我刚开始死命的摇着头,他说,我骗他。


是了,我骗他。


我还一直骗我自己。那天晚上我们也做了床笫之事,我本以为过了那天,他酒醒了一切就又和以前一样,可是老天爷对我太好了,他给我表白了。我们,在一起了。


说实话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少想家,因为他总让我安心,让我觉得有他在就是家。我们和情侣一样,有和兄弟一样,我们一起做饭,一起逛街。心安理得的躺在他的胸口,成了我最大的休闲时光。


他总是夸我,因为我嗓子好,不知道是不是读稿件的原因,他总说我声音好,能勾别人的魂儿,我想着,也就勾勾他的魂儿吧!


他教我打八角鼓,教我唱曲儿,不过他基本上调门儿不回家。他总眯着眼睛说,不在意不在意。是啊,他在我身边我还在意什么呢?


那次我上了选修课回家,看见了他的妈妈,他们的脸色很凝重,但我很喜欢他妈妈,因为他们母子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。


我连阿姨好都没来得及说出口,阿姨就摔门而出了,杨九郎也没追他躺在沙发上,像平常一样拍拍软垫子让我过去,我过去在他旁边坐下,他说,阿姨要他去相亲,我的心跳的太快了,我不假思索的想知道他的答案,他摸了摸我的头,又笑,笑的看不到眼睛,我才安心下来,他是爱我的。


一个秋过去了,发生的事情太多了。我在一个午后看到杨九郎的白肚皮,突然觉得幸福又孤独,我跑过去抱着他,他放下遥控器,环住我的肩,我记得太清楚了,他说



“考虑一下,结婚吧。”


我倒是觉得不用考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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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在我身边,你会孤独吗?


可能会,但是会很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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